项上聿移开眼神,慵懒中又带着几分傲慢,让他来吧,我保证不伤害他,会让他毫发无伤的历来,但是他如果来了,穆婉没有好转,就让他早点滚蛋。
是。
吕伯伟看着他们走,拨打电话出去。
叔叔。巴尼客气地喊道,笑着又问道:她好点了吗?
吕伯伟知道他问的是穆婉,本来是好点了,上了轮船,但是之前好像又发生了什么事情,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,情况还在恶化,睡不醒,一直都要睡觉,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?
人在生气,悲伤的时候,血液大量的涌入大脑,氧气减少,毒素增多,而且,交感神经兴奋,并直接作用于心脏和血管上,会引起胃溃疡,损失免疫系统,伤肝,内分泌紊乱。她如果是因为情绪引起的,发泄出来比较好。巴尼建议道。
项先生希望你来给她治疗,价格方面不是问题,安全方面我来保证,你最近有空吗?吕伯伟问道。
你开口的事情,我就算没空,也会挤出时间出来。巴尼承诺道,你把地址发给我,我准备下就过来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
穆婉醒过来。
她的眼睛上面还绑着绷带,可能换过药了,只是她自己睡着了不知道。
她缓缓地坐起来,问道:有人吗?
夫人,你醒啦。安琪的声音。
我现在是回到轮船上了。穆婉说道,她能感觉到船的浮动。
夫人要吃什么,我让人送到房间来。安琪说道。
穆婉没有正面回答,她刚起来,一点都不饿,也没有什么胃口。
她挪到了床边,现在几点了?
快十一点了,我们现在在d国,那些人上去旅游了。安琪解释道。
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的原因,还是在船上的原因,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,我先刷牙洗脸。
医生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已经给你做过针灸,也换过药了,夫人,有没有觉得好一点?安琪过去扶住穆婉的手。
敷着药,我也睁不开眼睛,明天就到m国了,早上把绷带拿下来的时候,我看看能不能看得见。穆婉说道。
安琪叹了一口气,我有时候总觉得老天不长眼,夫人这么好,为什么会伤到眼睛。
好不好,是相对而言,你觉得我好,有些人觉得我恶毒,既来之,则安之。穆婉清淡地说道,跟着安琪进了洗手间。
安琪倒好了水,挤好了牙膏,递给穆婉。昨天晚上,那个项上聿守了你一夜,一直看着你发呆,也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他想什么,没有人能够猜得透,当你觉得猜透的时候,确实走进他陷阱的时候,所以,最好不要去猜。穆婉提醒道。
她刷好了牙,避开眼睛,洗了脸,对着安琪说道:你带我去阳台吹吹风,准备一些清淡的食材就可以了,还有把手机给我,我要听歌。
嗯。安琪把穆婉带到了阳台上面,给她放了歌,那我去准备吃的,一会就来的。
嗯。穆婉应了一声,静静地听着歌。
门打开了,项上聿进来,拎开椅子,坐在了她的对面,定定地看着她,目光深沉的谁也看不透里面究竟有什么。
你有什么愿望?项上聿问道。
穆婉看向项上聿说话的方向,怎么了?
你有什么愿望,我都可以满足你,包括送你离开。项上聿沉声说道。
穆婉静静地,沉默着,深吸了一口气,转移了方向,貌似,对着海的远方,人生很奇怪,以前在乎的,突然之间就不在乎了,以前想要的,有一天也不想要了。
错过了这次机会,就没有了,我不会像现在这么好心。项上聿说道,所以你好好想清楚,可以十分钟后再回答我。
你觉得我能去哪里呢?穆婉问道,眼中有些瑟瑟然的,我到哪里,好像也没朋友,没有亲人。
你有亲人。项上聿插断她的话,你母亲那边有,你如果想要,我就把他们找出来。
太远的亲戚了,不熟悉,他们也不会真心待我,再说,其实每一个地方都一样,一个房子,房子里有电视,家具,外面还是房子,还有陌生的人,哪个城市,对现在的我来说,都是一样的。穆婉平静地说道。
那你以后好好的待在我身边,我会好好待你,我说到做到。项上聿承诺道。
穆婉沉默了好一会,应道:嗯。
安琪进来,看到项上聿,项先生。
项上聿瞟了一眼安琪手中的米饭和小鸡蘑菇汤,放到桌上来吧,去给我准备一模一样的一份,你家夫人现在看不见了,我来喂。
哦,是。安琪把菜和饭放下,出去。
出去之前,看了一眼项上聿。
她觉得项上聿对穆婉挺好的啊,不仅仅是好,简直就是宠,难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?
项上聿舀了一勺子米饭,混上了汤,递到穆婉的嘴巴前。
穆婉张开口,吃了下去。
好吃吗?项上聿问道。
一般般吧,很家常的味道,这种我也能做。穆婉说道。
等回去后,你做给我吃。
好。穆婉应了一声,感觉很祥和。
项上聿把骨头拿掉了,只剩下肉,放在穆婉的勺子里,递到她的面前。
我以前,跟着我爸爸生活的时候,每周都会去街上买一只烤鸡,给我爸爸下酒吃,那个鸡很好吃,一只二十元都不要,却比我后来吃的一只600元的鸡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,不知道那家店还开在那里吗?穆婉回忆着说道。
等回去后我去找找,即便不在那里,房东那应该有老板的手机号码的,我打电话问问他们现在在哪里了,买来给你吃。项上聿承诺道。
嗯。穆婉应道。
安琪敲门,进来,又端了一份,放到桌子上。
你把勺子给我,我自己来吃。穆婉伸手,对着项上聿说道。
项上聿幽幽地看着穆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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