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12月22日

十大污污向日葵

孟一霜不具备夜视能力,此地黑暗异常,除了我这样夜猫子般的眼睛能看到这一幕,孟一霜是看不清的,但她可以听到异常的动静。

我反手握住姑娘的某只手用力的摁了几下,示意她千万别出声,危险!

孟一霜很是聪慧,我隐约听到她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的动静。

虽然她看不到小鬼踢人头的场面,只能听到‘咯咯咯’的笑声和人头滚动着的声音,但经过我的提醒,马上明白该如何做。

“不是猪队友就好。”我很欣慰啊。

小鬼持续‘咯咯咯’的笑着,一路踢着四颗人头,逐渐远去,消失在更远处的黑暗之中。

我这时候才透出一口气来,心中却猛地划过一道诡异的念头。

没错,裴小莺他们四人确实死亡了,但既然血伞女鬼一家子证明了亡灵的存在,那么,死亡之后的裴小莺和莫导他们的灵魂哪里去了呢?

这地方的阴气如此之重,不但我能看到鬼魂,大虎和孟一霜之流也能看到了。

若果裴小莺他们死亡之后灵魂出窍,我们也应该看见才对啊。“

但事实是,即便那死在我们眼前的田颂莓和董秋,我也没看到她俩的灵魂从尸体中钻出来。

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,他们没有灵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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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能,阴灵是存在的,活人岂能没有灵魂?

那是不是说,被恶鬼杀害的人,身体死亡的同时,灵魂因鬼气入侵而不能承受,直接就魂消魄散了?

“所以说,他们死亡之后没有灵魂的出现?”

若真是这样,那可就太惨了。

一般的人死亡后肯定有阴魂进入地府,被宣判后,运气好的可以投胎,再度为人。

但如同裴小莺他们这样的,灵魂也被一道灭杀的话,那就连下辈子的可能都没有了,这太残酷了吧?

一念及此,我对下手狠辣的血伞女鬼一家子的仇恨值猛地飙升!

更恨的是藏在背后控制着这一切的坏人,别让我没揪出来,不然,一定和罪魁祸首没完!

心底发着狠,却不敢表现出来,更不想弄出动静来惊动邪祟。

鬼知道那死小鬼经过之后,是不是轮到他的鬼妈妈和鬼哥哥粉墨登场了?

“没事了。”我转头低声告诉捂着嘴巴的孟一霜。

她放开手,睁着大眼睛,轻声问:“度哥,刚才是什么东西过去了?”

我眼角跳动一下,凝声说:“是那只小鬼蹦跳着过去了,他在走廊中玩耍呢。”

我没提及裴小莺四人的头被当球踢的事儿,深恐孟一霜物伤其类的承受不住。

感觉她的神经已经绷紧到极致了,要是继续施压,弄不好直接崩断了。

人若是精神垮塌了,那距离真正的死亡绝对不远,我希望善良的一霜姑娘活的长久些,不要死在这里。

现在一想,被困在此地的女人们,还真就是孟一霜的命最大。

女队员中,她硕果仅存,其他三个女人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,甚至,灵魂都可能被消灭或是吞噬了,只有孟一霜还活着啊。

虽然她也遇到了劫难,但幸运的逃离了‘茧子牢笼’,和我汇合了,不得不说,她的命相当的硬!

“啊,是那个控制了小莺妹纸尸首的可恶小鬼?度哥,它们不是和僵尸斗上了吗,为何小鬼没被灭掉?”

显然,孟一霜和我一样,希望那一老一小两个僵尸弄死阴灵一家子。

听闻小鬼安然无恙,她很是失望。

“一霜,你记着吧,这小鬼当时控制了裴小莺的尸首去攻击老僵尸它们,是不是说,死人尸体在鬼魂手中,就像是一件护身铠甲?”

“老僵尸或许将裴小莺的尸首给打碎了,小鬼却可以随时从尸首中逃离出来,损失的不过是一件‘衣服’,以后还可以再找,但他本身却仗着这件‘死人护具’的掩护,逃开了老僵尸的扑杀。”

我按照自己的理解说了这么一番话,但心中没谱,不知说的对不对?毕竟,只是我的猜测而已。

“度哥,你说的听起来顺理成章,很符合逻辑啊,唉,如此害人的东西还存在着,秋姐那样的好人却死无葬身之地?老天爷,为何不开眼劈死这些邪祟呢?”

孟一霜有点激动。

“嘘,嘘,小声。”我吓了一跳,一霜不自觉的提升了音量,这可就太危险了。

一下子反应过来,孟一霜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,然后,轻声说:“度哥,是我的错。”

“没事。”我安慰她一声,转身打量着四周,静悄悄的。

小鬼踢着人头皮球经过之后,四周就没有什么异常了。

这一层的老式放映厅我们都检查过了,没有发现大虎和徐浮龙他们,看来,必须上楼检查第二层了。

楼梯应该是就在走廊的尽头。

又等待了片刻,确认环境算是安的,我才带着孟一霜继续出发,已经深入灵异电影院之中了,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。

若是找遍所有楼层也发现不了徐浮龙和大虎,那我们只能撤出去。那样一来,也算是尽力了,但求问心无愧即可。

队友的呼救,我永远没法置之不理。

我和孟一霜踩上了灰尘厚厚的楼梯,只看灰层,就晓得多年无人经过了。

但此刻,我们不得不硬着头皮攀行。

其实,找到了大虎他们又能怎样?还不是深陷灵异空间之内不得出路?

但人嘛,必须得有点目标。换句话说,得有事可做!

难不成落到这步田地了,就自暴自弃的绝了希望?坐在那里等死不成?

那可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人该有的性格,即便最终逃不出去魔掌的死在这里,那也得挣扎过之后再说。

与困境相抗争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。

很快,转过两段楼梯,已经到了第二层。

我忽然呼吸一窒,微微抬头盯着廊道之上,同时,反手触碰了紧跟着的孟一霜,以作提醒。

她立马停住身形。

我艰难的吞咽一口唾液。

连续的遇到邪事,我的神经就像是伸到烈火中的铁签子一样,被翻来覆去的淬炼、锻打,短短时间内,对恐怖场面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抵抗力,不会如同初始见鬼时那样的心惊胆颤了。

但该有的惊悚感却始终如影随形的存在着。

这没有办法,人类的情绪中,惊恐因子始终存在,区别只是起的作用大或小罢了。

我很是庆幸自己对恐惧有了一定的免疫力,不然,此刻怕不是被吓疯了?

就在这条幽深廊道的上方,有三道身影在‘打秋千’,一前一后的摇晃着,看着很是悠闲。

问题在于,他们的头套在粗绳子结成的圈套之中,正是悬梁自尽的标准姿势。

看起来也是一家三口,有男有女还有个小姑娘,穿着打扮类似正常的人。

男人穿着老旧的西装,还打着领带。

女人身穿一套青色的长裙子,小姑娘穿着公主裙。

他们的脸憋得青黑青黑的,舌头吐出来老长,被重力吸引着落到胸前,眼睛突出了眼眶,变为血红的颜色,这是标准的上吊自杀形象。

陌生的‘一家三口’随着绳子来回的荡着,看起来就是在‘打秋千’。

阴风吹着,他们前后的动着,似乎,永远不会停下来。

我眼瞳上下直跳的看着这场面,却无法从形态断定这是三具尸体,还是三头传说中最恐怖的吊死鬼儿?

民间传说,阴灵之中,溺死鬼和吊死鬼都是不能得脱的存在。

据说,隔上一段时间后,它们就会重复一次死亡时的痛苦过程,如此的绵延下去,没有解脱的尽头。

这是上天对他们不爱惜生命的惩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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